第三次来这里,是下了个很长的饵。
现在是第四次,她该收饵了。
“温姑娘,里面请。”
周弘宇在前头打头阵,一边引路一边恭敬地打手势,让人不禁好奇谁能获得这样的待遇。
等往后一看,发现是个穿着十分简朴,甚至有些破旧的小姑娘时,又感觉一头雾水。
平常如此打扮的人,连珍馐阁的大门都难进,现在居然一副座上宾的架势。
诡异,奇怪。
珍馐阁后厨房拐角处,一名四十来岁的糙汉子一手拎着污水,另一手背狠狠揉了揉眼睛。
“燕大竹,你干嘛呢。”后头传来一声叫骂,“还不赶紧把脏水倒了,厨房要用桶。”
男人身子有些颤抖,似用尽全身力气回过头,嘶哑道,“大哥,我好像,好像看到了四斤丫头。”
“温四斤?”叫骂的人走了出来,把油油的手往身上一擦,满脸匪夷所思,“她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你眼睛不至于瞎到这种地步吧,这是她能进的地方吗?她下辈子也进不来!”
说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叫骂道,“没有我,你也进不来这种地方,赶紧把水倒了,待会还要擦地,快点!”
燕大竹颤巍巍地应了,原本吊起的心再次跌回谷底。
珍馐阁一号房里。
温似锦第二次坐在这里,虽身躯单薄,年纪尚小,但临危不乱,自带镇定。
龚生堂点了点头。
这小姑娘第一次来时他就觉得不是普通人,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个有城府有手腕的年轻姑娘。
“龚掌柜,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温似锦一开口,就带着股老江湖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