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迟疑,提笔给了王昶旭,让他去找熟悉的铁匠,按照自己画的图打造铁器。
夜晚。
众人用饭后歇息,温似锦却因为内心的激荡迟迟不能入睡。
勉强在王紫秦岩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她换好亵衣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被褥鼓了起来,少年如缎般丝滑的发顺着床沿洒落下来,露出细长的脖颈和单薄的锁骨。
温似锦登时立在了原地。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翻过身,测躺在床上,软绵绵地叫了一句,“姐姐。”
温似锦眼角抽了抽,有心问一句他怎么在。
转念一想,两个人自登基大典后一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无他,只因帝后要和睦,哪怕各睡各的被筒,也得装出恩爱无双的假象。
后来燕月笙出征,温似锦便让人撤了那个被筒,只留自己的。
如今他突然回宫,倒是忘了让人把被筒添回来。
温似锦扭过头,刚想叫人。
床上的燕月笙委屈巴巴地道,“姐姐你不要叫人,我身上有伤,不想被人看到。”
温似锦只能把到喉咙的话咽回去。
可不叫人,两个人难不成睡在一起吗?
温似锦别扭。
偏这时,床上的少年伸出带有血疤的手腕,可怜巴巴地道,“这几日,我总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