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只是因为她当初的执迷不悟，一念之差。

李太后身子剧烈抖动，不知是因为怕死，还是因为意识到了李家的惨烈。

她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平宣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

直到。

斜对面传来一声惨叫。

之前歇斯底里叫骂的李皇后突然站了起来，她自李太后开口后就闭了嘴，一直沉默至今。

直到听见“泽阳”两个字，疯子似的李皇后突然抓住牢门，拼了命地询问，“我儿怎么了，泽阳怎么了，二皇子怎么了，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二皇子跳崖了，在李家的逼迫之下。”温似锦言简意赅，直觉告诉她，李皇后没有疯，还拥有相当清晰的理智。

果不其然，李皇后惊地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

但她又很快判断出，平宣帝不会撒谎，温似锦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那个不靠谱的李家，真的害死了她的儿子？

“啊……”李皇后尖叫了起来，“拿命来，泽儿，泽儿啊……本宫的孩子，谁害死本宫的孩子，本宫要她死，要她死。”

很快，她目光落在了李太后的身上。

“是你这个老妖婆对不对，你当初逼我跟阿满哥分开，逼着我嫁给正德帝，现在你又逼死了我儿，你这个老妖婆，你早就该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像是要把几十年的怨恨倾斜出来，“李家覆灭了，李家要亡了，泽儿也死了，什么都没了，全是你这个老妖婆害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牢门阻挡，她只能无助地伸出手，再瞪着血红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