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月笙不会承认,最后一点才最关键。
一想到这个自己依赖成疾的女子将会消失在生命里,他心脏就钝钝的疼。
赵允升叹了口气。
他能理解燕月笙的专情,但大臣们不会理解,突厥人更不会理解。
在其位,谋其事。
身为帝王,有些事情总是在所难免。
但看着燕月笙如此偏执,他还是把胸口的话咽了回去,只轻声提醒,“西域好说,突厥难挡,朝臣们再怎么样,那也都是咱们大虞自己的事,可突厥,那是外交,事关无数将士以及王朝的未来。”
燕月笙的表情就凝重了下来。
他挥退赵允升等人,一个人在金銮殿里坐了许久,才回了甘宁宫。
温似锦正在为秦岩擦脸,讲述一些过去的事情,并为她活动关节,生怕她肌肉萎缩。
王紫在旁协助,拧帕子,换热水。
燕水灵带着赵小胖一招一式地练习功夫,不敢有一丝懈怠。
燕明朗刚刚从国学院下学,正坐在书房里摇头晃脑地读书。
乔氏和燕大竹一个捻线团,一个帮忙绕圈。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有了温似锦的甘宁宫不再是一个纯粹的皇后宫殿,它更像一个家,一个大些的东店子巷。
为什么总有人想要来破坏他们的家?
刹那间,燕月笙的内心涌现出戾气,他有一种疯狂的破坏念头,如果此刻他抬手能毁灭天地,那必然选中突厥,一指按下去。
天崩地裂,万民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