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那些血，眉宇间紧紧地拧着，深邃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戾气。

“我带你走吧，”他似乎是祈求，“你会跟我走吗？”

路西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他的情绪是少有的激动，“你总是这样，你知道三百年意味着什么吗？”

路西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看着她，眼圈微红，极力地强忍着什么，下一秒又泄了气，带着眷恋的无可奈何的眼神落到少女身上，“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陪你。”

“你陪我什么？”

陪你三百年，陪你坐满三百年的牢，等你出来和我结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看着少女清凌凌的眼神，他的眼神转移到少女掌心的伤口上，干巴巴地说：“痛不痛？”

路西：“…要不你自己去试试？”

“算了。”他的手指动了动，指尖涌出一股温和的能量对着路西的伤口源源不断地输出，“我又不能替你痛。”

路西：“……”这该死的熟悉的语气。

她说：“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过分什么，什么过分？他明显有点委屈。

路西：“你说我会死吗？被你气死。”

陆黎均：“………”

他看到路西身下的血沁在床单上的面积越来越大，心底像有什么堵着一样。

“我还是带你走吧。”

他又伸手去抱她，路西看着那双手，视线从他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她说：“我不会跟你走。”

伸出去的双手停在她面前，纤长的手指微微拢了拢，有些颓然有些无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