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汪母问。

桑云晚说:“我们要和离。”

汪母脸色不大好看,她问儿子:“明海,你还是不想要她?”

“她一个无知妇孺,与我是不大相配的。”汪眀海说,“母亲,此次我过来,就是为了接你到东市住。”

汪母一想自己以后若真是去了东市,那以前桑云晚和汪眀海的婚约,谁还知道?

那也不算他们家欺负桑云晚。纵然这些年桑云晚待她不错,可她终究还是觉得桑云晚配不上自己那才高八斗的儿子。

东市可是大城市,那里的姑娘肯定也多,随随便便找一个出来,都能比桑云晚出挑。

“写和离书吧。”桑云晚提醒汪眀海。

汪母这会儿看桑云晚迫不及待想和自己的儿子划清界限,道:“真是眼皮子浅。”

若是桑云晚眼巴巴地巴着汪眀海,她会觉得桑云晚果真是个没本事的菟丝花。

如今桑云晚要一刀两断,她便觉得桑云晚目光短浅,没眼光。

汪眀海从自己带的箱子里,拿出了纸笔。因为他会投稿给报刊赚取润笔费,所以若是出远门,总要带纸笔,好方便写稿子或者是记录下灵感。

“儿子,你这是什么笔?”汪母看到汪眀海拿出来的钢笔,好奇极了。

她外出的次数不多,以前只看到过毛笔。

“这是钢笔,花了二十大洋买的。”汪眀海不无得意地说。

桑云晚对汪母道:“一块大洋现在能买四五十斤米吧,若是次等一些的米,能买更多。”

汪母的脸色沉了沉,勉强道:“你懂什么?笔对一个文人有多重要,你根本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