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刘森很佩服程亦先,那小子人长得瘦瘦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风稍微大点能把他吹着打个旋,最主要的是精神力等级也低得要命。就这么个人,居然能在顾隐身边呆这么久,而且还能和顾隐相处地如同朋友,刘森十分的不可思议。
程亦先了解他这位童年挚友的脾气,见他一结巴,立即把准备的一肚子话全倒了出来。
他从两人同一天在医院出生说起,说到一起去幼儿园上学的往事,说到刘森逃课他帮忙打掩护,又说到刘森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两人还有过同室共眠之谊……
到后来硬生生把刘森说掉了几滴泪。
既然有这么天崩地裂的友情,刘森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这个大个子抹了把脸,说:“就这一次啊,以后再有这种事可别再找我。”
程亦先笑嘻嘻应了,还特意嘱咐他,那位新晋的顾夫人是个少见的大美人,让他在顾夫人面前注意一下仪态。
刘森没往心里去,他对Omega没有感觉,对alpha和beta更没感觉,他怀疑自己可能是性冷淡。
后花园里十分僻静,两棵花树上架着一架秋千,再往里走就是几条纵横蜿蜒的小路,路边长满萋萋芳草,偶尔点缀着一两丛合欢花。
顾隐和修翎挽着手穿过小石子路,刘森背着设备跟在后面,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背影,一个高昂挺拔,一个清瘦颀长。
从美学角度来看,或者从更加专业的构图角度来看,都无比地般配和谐。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刘森从包里取出照相机,根据周围环境和当天的光线重新设定了相机数据。
修翎一只手捧着花,另一只手和顾隐的紧紧扣在一起,垂在大腿一侧。看着刘森拿相机朝自己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修翎突然就有些紧张。
“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头发乱不乱。”他轻声对顾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