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丞没有参加这次家宴。
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呆在花园那座小楼里,把窗户打开,坐在凉意袭人的风口发了一下午呆。窗外一棵老梨树,花期将过,雪白梨花飘飘扬扬落在地上,很快便堆了一地。他漫无目的看着,心弦微动,复又平息。直到晚霞铺满天空,方才回过神一般,口中喃喃道:“原来树上只剩了七十三朵梨花。”
他这一下午,似乎就只数了七十三朵梨花。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雨,荀盛没撑伞,带着七八分酒意走到小楼,推开门,不由分说把人牢牢抱在怀中。
修丞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荀盛没有滚,他死皮赖脸,像块狗皮膏药,甚至借着醉酒,做一些他平日里不敢去做的事。
Omega和alpha之间力量悬殊,更何况荀盛自身精神力也很恐怖,他不痛不痒地释放出三四成,就可把修丞压制得无法动弹。
挣脱不了,便只好平静地承受。
修丞闭上眼睛,木桩一样躺在床上,任由荀盛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亲吻或是拥抱,他的身体反应都很微弱。
只觉得酒精的味道让他胃里翻涌,头痛欲裂。
荀盛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能是念及修丞的身体,他的信息素也很淡,难耐地发泄完,抱着修丞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