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干的。”
听见李云谏问,周保庸抬了抬眼睛。
“是谁干的!”李云谏突然爆发一声怒吼。
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李公公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起昨晚的事。
“皇上吩咐奴才在冷宫摆了宴,又喊奴才准备了上好的酒,只说要同旧人小聚,奴才一直候在外头,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皇上出来,只好进殿查看,就看见、就看见皇上已经... ...”
说完膝行到李云晔身边,边喊着“奴才该死”边用力磕头,直到磕的人晕过去才停。
韩直也跪在地上,接着李公公的话说。
“臣昨日在宫中当值,正巡到冷宫附近时,李公公就哭着喊臣进去看,臣简单检查过,皇上应当是中毒身亡,但当时没有任何呼救的声音,且殿内门窗完好,不知凶手是怎么离开的。”
一时间李云晔的死居然成了一桩悬案。
先不说凶手杀人后是怎么离开的,就只说李云晔突然在冷宫摆宴,就值得人深思。
李云谏听完,紧紧闭了闭眼睛,感觉胸口好似堵了一道石墙,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短短两个月,他经历了丧父丧兄,可狠的是杀害父皇的凶手还逍遥在梅城,杀害皇兄的凶手竟不知道是谁。
陆季棠从床上醒来,就一直在等宫里的信,但迟迟没等到皇上驾崩的消息,心里大概猜到了宫里要压下这件事。
他现在怕见到李云谏,只要李云谏一质问,他就会全招了的。
怕什么来什么,正想着,李云谏就回来了,一进屋先把陆季棠拽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好像抱着一根水里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