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棠已经走了五年了。
每每想起来,李云谏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把按在胃口的手挪开,任由它绞痛,“近日有没有发现?”
小冯公公习以为常的摇摇头,招呼小太监把剩饭剩菜收拾下去。
“继续找。”李云谏吩咐下去,起身去上朝。
陆季棠叫那匹马儿拉着不知去了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了五年都没找到。
李云谏从没放弃过,在渐渐接受陆季棠已经死了的事实后,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师兄带回来安葬。
行至御花园,李云谏突然驻足看了看几株海棠,问身边的小冯子:“涯无颜是不是快来了。”
“回皇上,涯神医前几日来过信了,说今年晚些来。”
从李云谏开始吃那药开始,涯无颜每年都要来建元一次,好替他看看,这药什么时候能要了他的命。
***
“傻子!傻子!傻子连鞋都不会穿!真是个傻子!”
头戴锦帽的半大小子哈哈大笑,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绕圈子,边绕还边指着书生嘲笑他是傻子。
涯无颜不动声色的走近,使劲咳嗽了一声,把小子吓得一个激灵,转身一瞧,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去。
“师叔……”
涯无颜把手里的医书丢到小子怀里,无情吩咐道:“把这医书抄十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小子哇哇大哭,右手抓着书,左手甩开袖子抹眼泪。
书生连忙蹲下哄人:“别哭了,我替你抄,你把这个给我,我替你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