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棠揉揉眼下了床,披了件衣裳带上门去了隔壁屋,然后冲小冯公公招了招手。
“我来吧。”
从前还在帝师府时,他经常帮李云谏抄书,李云谏的字他也是能模仿个八九分的。
刚打开第一本奏折,陆季棠就看见上头两个大字。
选妃。
“……”陆季棠八风不动,笔尖落下,模仿李云谏的笔迹写了个“驳”字,意思是直接驳回,不予同意。
摸到第二本奏折打开,一入眼又是两个熟悉的大字。
选妃。
陆季棠楞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折子的署名,大概是某位新上任的官员,他不认得。
四平八稳又写下一个“驳”字,陆季棠打开了第三本。
好在这本奏折没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提到了淮州的水患。
淮州近淮水,淮水两年一决口,百年一改道,碰巧淮州地势复杂,十分难治,陆季棠瞧了眼上奏的日子,这都已经过去半月,也不知道淮水现在如何了。
他思忖片刻,提笔批奏,水患这事,他有一个好人选,正是陆家的老大陆岳亭。
陆岳亭目前在工部任职,且在淮州长大,对水患自然不陌生,最主要的是在李云谏还昏迷不醒的时候,选一个他信得过的最重要。
陆季棠仔仔细细写了一些自己对于治水的见解,把这个奏折单抽出来,让小冯公公赶紧送下山去。
第四本奏折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呈递上来的,边角都变得破破烂烂,陆季棠小心翼翼的打开来读,才读了个开头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