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到这番话,垂着头,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依旧平静。
想来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希望与失望,女学生的话无论如何,都激不起她心头半点波澜了。
妇人笑笑,“那,我便继续等他吧。”
透过那疤痕,女学生能依稀看见,十四年前,那少女纯净清澈的美颜,以及如花一般叫人挪不开眼的笑靥。
两位学生没有叨扰太久,告别妇人后,联系到先前带路的师傅,就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女学生还是忍不住给宅子拍了四周的全景。
“你拍这些留作纪念吗?”男学生问。
女学生望着这宅子,唏嘘道:“不仅如此。虽不能百分百还原,但我也想在改造屋舍时,私心保留一些,她与他,在北城存在过的证据。”
……
三十年后。
日暮西山。
荒郊的老宅里,一位老妪躺在床上,拖着沉疴病体,奄奄一息地苟着最后一口气。
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破窗而入,持着一盏只剩两片叶子的车轴草,进入老妪的卧房。
二人相视一眼,那更苍老的,反而叫那更年轻的,作“哥哥”。
男子坐在床边,守着老妪的遗床,要送她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