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赵越的身影并不算清晰,他只能看见她搓揉着自己的指尖,而后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应当是拨弦时弄疼了。
虞渊因工作需要,对万事万物都有粗略的了解,知道琵琶中有一技推拉绞弦,听名字就很伤。
赵越应该是练琴练到指尖发疼,疼出了眼泪。
按平常的习惯,虞渊此时应该冲过去,把人搂住,捏着她的指尖替她呼呼,还要问她好些没有……
但此时,他却不敢。
他变得患得患失,心生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因为赵越的躲避,他此时失去了疼惜她的立场。
就在这犹豫的片刻,赵越收拾好物品与心情,离开了凉亭。
只剩虞渊还在树后游移不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虞渊早上忙完学生会的内容,中午开始就在花园树后蹲守。
像个跟踪狂。
到下午三点多左右,他等到了赵越来练琴。
他并不打扰,只是默默在此地陪伴。
而后几天,也是如此。
确定赵越固定练琴的时间之后,他特地买了琵琶专用的胶布和护手霜,趁她没到,放在凉亭之中。
赵越来的时候,看见亭中未署名的东西,私下环视,要找这送礼的人。
她当然找不到刻意躲在树后的虞渊。
赵越找不到送礼的人,却也没有因此影响她的练习,还是照例开始练声弹琴。
虞渊听得出来,她进步很多。
像是为了这次的表演特地速成一般,一开始她的琵琶还弹得断断续续,不算流畅,节奏也很凌乱,此时曲子已经渐渐成型。
而歌喉也是,她天生嗓音条件不错,只是为了达到专业的曲喉,还需要大量重复练习,才能稳定发挥好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