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枝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没有恶意,况且你身上也没什么吸引我图谋的。”
对于被命运捉弄的人,少女总是忍不住更温柔一点,
“不要误会,我就是看你骨骼清奇、是学数学的潜力股,才请你吃饭的。”
坂田银时:你好温柔哦。
回想起了刚刚被数学的支配的恐惧,男孩的死鱼眼里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梦想,连带着其中的警惕也消散了不少。
他犹豫了片刻,再三确认两人不会有不利于自己的危险动作后,这才坐下来。他就着自己沾满脏污的手抓着白米饭和咸菜使劲往嘴里塞,速度之快、只余残影。男孩大口大口吞咽着,仿佛这是他人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一样,眉眼都带着满足的幸福感。
但是一枝注意到了,在他右手抓饭的同时,左手却仍然紧紧抓着那把刀。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放松警惕,只有一把破刀才是最忠实的朋友。
现在的坂田银时还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三观也未形成的小野兽。
看着男孩狼吞虎咽的可怜样子,再对比自己从出生以来的衣食无忧,一枝一瞬间觉得命运可真是一个自私的裁决者。
“喂,欧巴桑!你叫什么?”思绪被突然开口说话的男孩拉回。听到了他的称呼,一枝皮笑肉不笑:
“不是欧巴桑是姐姐。我是一枝读秀,你呢?”
小天然卷咋咋嘴,一脸嫌弃地抱怨:“这什么烂名字。”
然后颇为不习惯地别过头,超小声地来了一句:“银时,坂田银时。”
少女把左手弯成喇叭状放在耳前,她故意拉长声音:“你——说——什——么?”
“坂田银时!”似乎是恼羞成怒了,男孩的声音陡然变大。
一枝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对方控诉的眼神下使劲搓了搓他那颗蓬松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