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她已经在攘夷志士的军营里生活了一个月了。因为战事吃紧、局势不利, 银时几人也不敢冒着风险穿过烽火狼烟送她回喜楼。当然,也没有太宰的消息。
虽说不比征战沙场的战士们那般朝不保夕,但军营里的生活还是异常辛苦。特别是从优渥奢侈的喜楼一瞬间到这里, 简直是从天堂到地狱。没有能正经称得上是厕所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水供人洗澡、简陋的吃食根本填不饱肚子, 而且还有时不时的敌袭。然而饶是这样, 一枝也没有说出口过一句抱怨的话。
军营里的女人很少,而且多半都属于医疗部队或是后勤部队,真正上战场杀敌的寥寥无几。她们基本都是义无反顾跟随丈夫来的,个个饱经风雨、面色蜡黄、手指粗糙,穿着十分朴素,也根本没有时间、没有金钱、没有必要打扮。
如此, 一枝当即换下了刚来时自己身上低调奢华的黑底金纹和服,自觉穿上了最常见的灰色粗布衣服。同时又拿下了头上精致美丽的发饰、耳饰,送给管事的人以后拿出去当钱, 算是还了他们收留自己的这份人情。
后勤的女人们要不然就是搓洗无数件男人夹血带汗的臭衣裳,要不然就是整天在闷热的炉火房里煮饭。那粗糙红肿的手指,她给看得不好意思到脸红。
一枝·细皮嫩肉不怎么会手洗大件衣物·也不擅长做饭:羞,羞愧。
而医疗部的女人们也在成日成夜地安慰伤者、包扎伤口或是协助医生进行粗糙的手术,她们无一不是黑眼圈浓重。
一枝:感觉只会点数学和艺术的自己好没用。
最终,还是在港黑偷学到的包扎消毒技术让她成功进了医疗部队帮忙。虽然手法比较生涩、效果极其潦草,但队里正是缺人的时候,队长大手一挥欣然同意她来帮忙的意愿。
一枝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不会面临着白吃白喝的尴尬情况了。
“好了。”打了一个人见人草的丑陋蝴蝶结,她拍了拍桂的胳膊示意。
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右手握成拳敲击了一下左手的掌心,
“上回敌人突然发动的后方偷袭,你没事吧?”
说到这个,她作为医疗部队的小透明终于发挥了一次重要作用。大概十天前,一小队天人的部队突然袭击了重要的医疗营,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异能力,最小二乘法!”
在她及时的操作下,那个传说中有50人的精英天人部队全部落入了金色空间中。由于没一个会做数学题的,一枝轻而易举地让他们集体自闭了,顺便下了个回去自杀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