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州眼眶发红,他的儿子肯定懂唇语。
果然他说完后,只见绵绵先是回头看了看边云落,见小O没什么反应,这才冲着他软乎乎地笑了笑。
应在州疯狂眨眼,让自己的眼泪不要落下来。
太懂事了,真让人心疼。
在边云落看向应在州的瞬间,男人扭过了头,假意看向窗外的风景。
边云落低头和对上绵绵清澈的大眼睛,两人显然都没搞懂应在州演的哪一出。
很快就到了幼儿园。
不少孩子抱着父母哭哭啼啼的不愿进教室。
大概是被气氛影响,绵绵抽抽鼻子,拉着边云落的手收紧:“爸爸,晚上要来接绵绵哦。”
“好的,没问题!”应在州立马摸摸绵绵的头,飞速答应。
边云落蹲下身捡掉绵绵脸颊上沾着的睫毛:“嗯,绵绵乖。”
虽然之前他工作也很忙,经常把绵绵送去托管班,按理说应该早就习惯了,但大概是被气氛影响,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
边云落亲亲绵绵的额头,拍拍小家伙头:“包里有小饼干,记得分给周围的小朋友好不好?”
“好。”绵绵礼尚往来的啵唧了边云落一口,笑眯眯地冲两人挥了挥手,“爸爸妈妈再见。”
绵绵背着小书包的身影慢吞吞的陷入了一堆小豆丁中。
边云落蹲在教室门口迟迟没有起身。
他居然还在叫学生的家长多陪陪孩子,他自己不是就是个反例。
从抚养绵绵开始,他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看着小家伙儿的背影,把绵绵送走。
不知怎么得,刚才看着绵绵,边云落仿佛又看见了第一次送绵绵去托管班,小家伙儿哭得可怜巴巴,还要踉踉跄跄的跟着老师走进教室的背影。
又好像看见了十几二十年后,绵绵长大离开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