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紫色,经常对他说,自己年轻时穿着新裙子在田里抓蝴蝶,那时候村里的小伙子总是偷偷看她。
边云落有时在想,如果母亲没有嫁给父亲,肯定会过得更幸福。
边云落母亲的墓坐落在墓园的深处,三人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
天色渐暗,似乎不单单是因为太阳落山,更多的是聚集起来的乌云造成的,一排排的墓碑安静的矗立着,四周的枯树枝在昏暗的环境下留下片片阴影。
绵绵有些害怕,紧紧的抱着应在州的脖子:“妈妈。”
“没事,只是快下雨了。”应在州摸摸孩子的后背。
边云落找到了母亲的墓,掏出湿纸巾,将墓碑上蒙灰的照片,还有两侧的小石狮子擦干净,接着在小香炉中点上香,摆好贡品,开始烧纸钱。
虽然边云落只字未发,但应在州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浓烈的悲伤气息。
火光照耀在边云落的脸上,将那张苍白的脸映成了温暖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烟熏的,边云落的眼眶中似乎闪着泪光。
绵绵安静下来,揪着应在州的衣领,十分担心地看着爸爸。
应在州的目光停留在边云落母亲的墓碑上,上面刻着“慈母边泽英之墓”上面有张小照片,不过光线太暗应在州看不大清,只觉得相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是眼熟。
“来绵绵。”烧完纸钱的边云落站起身,把绵绵从应在州手中接过,拉着绵绵站在墓前,“我带绵绵来看您了,最近过得还好吗?我认识了新朋友,姐姐也很好,您不用担心我们。”
边云落的声音很低,但在这寂静的墓园中依旧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