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几波人看着祁曜带着两个拖油瓶进了一家宅院里,为了不惊动他,院外的人都自以为隐秘地蹲在屋檐上守着。等天亮了,宅院里久久无声响,再往里仔细一瞧,里边竟早已人去楼空了!
而截然相反的方向一位花甲老人带着两个梳髻童子和一个哑巴车夫骑着牛车施施然从城门出去了。
“师父。”陈阿秀压着嗓子又紧张又兴奋地问祁曜:“我们这是逃出来了吗?我们离开陈国了吗?”
“呵,不过刚出临南,想离开那还远着呢,我劝你现在就回去最好,免得一路上吃不了苦头还得连累师父。”萧纪凰十天如一日地怼她。
“谁说我吃不了苦!你才吃不了苦!你全家都吃不了苦!!老古董!”
陈阿秀自从知道了萧纪凰姓萧,极有可能就是萧朝遗孤,就没有一天停止过对他“老古董”“老顽固”的嘲讽。
“大萧亡了!你还摆谱给谁看呢!”
陈阿秀只以为萧纪凰是哪家皇戚的后代,虽然对他嘲讽MAX,总归还没上升到国家仇怨那个地步。
而萧纪凰——
嗯,他正失忆中呢。哪怕恨得牙痒痒当着祁曜的面也只能和陈阿秀拌拌嘴。
祁曜一手拿着一卷古书,识念中飞快扫描分析着古文,正处理完毕,余光里就瞥到了身侧的小树林里几条黑影飞速闪过。
“师父,那是什么啊?”陈阿秀朝树上一指,吸引了几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