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漫不经心道:“爱信不信,我是那天刚好撞见他们欺负顾拂月了。”
闻言,玄思轻轻放下手中书本看过来。
“我听说温若安天天叫她打水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入门弟子,怎么课也没去上。”
徐子陵叹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回事,还不就因为她是个女的,云梦泽上下都看她不过眼。”
顾拂月入云梦泽的第一天,温若安便下了命令,门中谁也不敢睬她。领门服、书本、课表等等无一人告知她,待她得到消息,那些东西早就被人领完了。初到云梦泽不熟山门中路,那些师兄们有有意刁难,搞得她第一天上课便迟了到,被老师罚站在走廊,一整天都没让她进课堂。第二日她来了个大早,其他学生不愿与女子同堂闹着要罢课,老师说她既不穿门服也无课本再度将她赶了出去。
她去要尚服司要门服,尚服司推脱她是个女子,山门中没有她的尺寸,得重新定做。可他们故意拖着不给做,她就一日进不了课堂。
进不了课堂顾拂月就站在走廊里听,没有课本就手抄书本。被一名掌教见了,心里极其难堪,教训她没有规矩偷学课堂,将她扔给了温若安处置。这温若安本就看她不顺眼,让她挑满一千缸水就放她回去。
徐子陵道:“我听说她一天到晚地干活,云梦泽上万弟子一天用水的一半都是她打的,天黑前没填满水缸还不给饭吃,哎,惨啊惨!”
宁长渊听的一肚子窝火:“这云梦泽可真不是个东西!还一千缸水,我看温若安就是故意不让她去上课!”
徐子陵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都没敢告诉你。这不是昆仑,也不是天鹭山。鹭山里认识的朋友多,还有我叔叔徐渭顶着。可这里是云梦泽,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别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