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宴此刻带着面具,稍微给了他一些心理上的安慰,让他觉得至少江舒白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不会知道他根本不认识眼前那个人。
然而一直盯着傅宴的江舒白其实一下子就发现了傅宴眼中的迷茫,或者说平淡无波,傅宴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看着那个人,让江舒白意识到傅宴殊早就忘了那个人是谁。
那一刻江舒白瞬间心都凉了,仿佛一下子跌入谷底,他就知道傅宴殊是个没心没肺的,虽然他表面上总是温文儒雅,对谁都温柔体贴,但是实则却连自己的同门师兄弟都记不起了。
傅宴虽然不知道对面说话的人是谁,但他又不可能直接去问江舒白,只能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等着这茬过去。
但江舒白怎会装傻充愣,他嘴角微弯,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傅宴倒了杯水推过去,冷嘲热讽道:“万钧复也真是悲哀,他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大师兄正在这里看着他。”
江舒白顿了顿,缓缓的靠近傅宴耳边轻声的说:“而且已经记不得他了。”
傅宴被江舒白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他表面上装的很镇静,仿佛不在意江舒白的嘲讽一般,脸上一丝其他表情都没有。
但实则傅宴心中甚是惊慌,他甚至都想直接向一旁的万钧复求救,不过他还算是有些理智,知道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傅宴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可能无视江舒白的讽刺,那么只有正面迎击了。
也怪江舒白最近脾气比之前好了许多,给了傅宴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