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宁缺早就明白且放弃了这一点,毕竟还有谁能比班长更具美色。

装可怜有点儿用处,可是得到的往往和想要的大相径庭。

不过——随便了,就算是以莫名其妙地父爱来安慰自己,也算是一种小小的进步了。

“被温暖了,却没有完全温暖。”宁缺道。

医院病床不大,躺下两个成年人有点儿困难,但也不是完全躺不下。

只要另一个人一直侧着身体就行。

所以——

“今晚抱着我睡吧,班长,”宁缺仰头注视着陆仁嘉,红唇勾勒出一抹期盼的弧度,眼眸微眯,轻声笑着道:“出车祸以前,我记得我父亲也会抱着我。”

“如果说班长思考过后认为我需要父亲爱的关怀,那么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在您看来,也算是合理的,对吧?”

陆仁嘉:“……”

陆仁嘉:“我给宁缺同学再调一个档的空调温度。”

“不用,”宁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单,一直手撑着下巴,像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之人,眯眼笑着:“上来吧,班长。”

陆仁嘉:“……”

实际上,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这种事情,对于少年来说并没有什么害羞或是别扭之感。

初中住校有一次时,有他的某位室友带了本恐怖小说在被窝里偷看,结果吓得不敢独自一个人睡觉。

因此只能往同睡下铺的陆仁嘉床上爬。

当时作为室长,他十分慷慨地将一半床位分给了这位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