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微臣号了脉,并无大碍,脸色不好看的缘故是因为舟车劳顿之下有些疲惫,再加上被撞到时 受了惊。不过这几日还是需注意些。劳使人疲,疲累人伤,若不在意,还是会使躯体有损伤的。”

赵离人眉头进锁,撇了陈庭月一眼,淡淡道:“孤知道了,你去开药吧。”

“是。微臣告退。”说着张太医便退了出去。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赵离人有些不悦。

“没,没有不舒服”陈庭月有些窘然道。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故而并未在意,谁曾想竟还遇到了刚才的 事。

“你莫要讴骗我了,我不瞎,自然看的出来。”赵离人道。

陈庭月扯了扯嘴角,道:“只是有些累罢了”

赵离人叹了口气,这才低声道:“早就该告诉我了,罢了,只这一次,下次有何不适即时告知我,绝不 可拿你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儿。”

陈庭月见他不再说了,急忙点头。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孩子般说教,让他委实有些害臊。

送陈庭月到了寝殿歇着,他这才去了书房。

此时王棉正跪在桌案前。

赵离人看了他们一眼,眼眸冷光一闪而过,来到书桌前。

“知道孤唤你做什么吗?”

王棉颤颤,“奴才......并未照顾好四主子,让殿下忧心了。”

赵离人面无表情,眼眸愈发冷冽,“孤念着你是从内务府出来的,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一再宽容,你莫 不是觉得孤好欺负吧?”

王棉抖的更加厉害,“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赵离人哼笑一声,表情愈发淡漠,“不敢?孤看你敢的很纳。”

将手里把玩的手串随手扔到桌上,赵离人淡淡的看着王棉,“孤早先就说过,他是太子府的第二个主 子,今日这事刚发生的时候,你身为太子府总管,可以直接处理了,却一直拖的闹的这般大,等孤来处理。 分明就是没将孤的话放在眼里。”

王棉惊慌,他没想到赵离人能生这么大的气,急忙伏在地上连称不敢。

赵离人淡淡,“孤知道你顾虑什么,无非就两点,一是觉得那女人是孤的侍妾,二恐怕就算顾及那女人 的身份吧?”

王棉是老油条了,走一步看三步的主。今日能拖这么久,闹这么长时间确实是他可以规避的缘故。

当时赵离人没在府上,他又不出来管事,所以才一直纠缠了那么久。段从倒是心急,但他虽是赵离人的 侍卫,却无管家之权,而另一个......还是赵离人的侍妾。他一个侍卫,哪里管的了?

赵离人自然是看出了王棉的心态,所以才让他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