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马上就到春分了,是不是可以去踏青了。”赵纯良含笑道。

一说这个,陈坠风果然被挑起了兴致,正要开口,赵纯良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笑着截住了他的话,“只 是如今刚刚入春,天气仍是有些寒,现在考虑这个太早了。”

闻言,陈坠风颇为扫兴道:“是啊,现在确实有些冷,我刚过来的时候瞧见柳枝儿刚冒出一点点儿的芽 儿,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赵纯良点了点头,“是,早春的柳儿都刚发芽,估计今年的春来的要晚些了。”

“唉,可不吗,都快春分了,还这么冷,今年这冬过的也忒久了些。”

赵纯良失笑,“前几日下雪你玩儿雪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这般说?我看你玩儿的很开心嘛。”

“嗨!别说这个了,说起来我就丧气。”

“怎的了?”

“就前几日,不是好容易下了场大雪吗?府上的奴才将雪都堆到花园儿去了,有半人高了,我一看,这 不整好堆个雪人儿吗?就喊上几个人一起,结果玩过头儿了,让我母妃叫回去的时候鞋袜已经湿透了,连着 裤子都湿到了膝盖,我是没觉得怎么样,谁知晚上竟发起了热。”陈坠风瘪着嘴道,嘟囔道:“差点儿被我 母妃骂死。被关在房子好几日都不让出门。”

闻言,赵纯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他这几日都没来找自己呢。

赵纯良无奈道:“该,自己衣衫湿了都不知道啊?早在鞋袜湿的时候就该回去了,还拖到裤脚都湿了, 这么冷的天不冻你冻谁?”

“哎呀,但凡下雪,就没有不湿鞋袜的,平日都没事,谁知道这次还能发烧呢。”陈坠风带着丝丝不满 道。

“感情你还怪别的了? ”赵纯良微睁双眼,诧异道。“自己身子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一见赵纯良脸色有些放下来了,陈坠风嗫嚅了两下,低声道:“我没觉着冷,所以以为没事。”

赵纯良扶额,只觉头大,“世子啊,你都十六了,不是三岁。刚下过大雪,是最冷的时候,你不知道? 就这还出去,出去就出去吧,还伤了风,我看,你母妃骂你都是轻的,就该将关在屋子里关上个月余。”

见此,陈坠风嘿嘿赔笑两声,道:“赵哥哥,可不能这样啊,被关上月余,我要疯的呀。”

赵纯良白了他一眼,道:“叫赵哥哥也没用。”

“嘿嘿,赵哥哥,你最疼我了,可不能这样啊。”

“现在知道撒娇卖乖了?你不觉得有些晚了? ”赵纯良语气凉凉道。“自己身子不好,还整日这般贪玩, 受罪的不还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坠风以后定当小心,好不好。”陈坠风拉着他的袖子眉目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