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明显的逐客之言,赵少帅没搭理,他让管家退出去,自个儿走到了床榻边。
“小少爷每日就呆在这傅宅,想必也没多少意思。不如今日一起去看场电影或听场戏?”
偏幽很想说不,赵承业却已拉住了他的手。今日他穿着北地军阀的军装,肩宽腿长,腰间配着把手.枪。这一股兵痞子的作风,偏幽不想招架,直言道:“不了,让我哥回来陪少帅去吧。”
赵承业望着床上的人,本来没多大心思,在这再三的推拒下,反而非拉着这小少爷去不可。他起身,巡视一圈,打开红木衣柜道:“换衣服吗?不想换也无妨。”
偏幽被这无赖行为逗笑了,他道:“烦请少帅先出去,容我先换了衣裳。”
赵承业从柜子里取出件镶银线的绿袍,道:“小少爷身娇体弱,不若让承业伺候一番。”
偏幽面上的笑意淡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里就又闯进一人。赵三愣了片刻。事情紧迫,他赶紧移开视线走到赵承业身边,低声报告:“那批货……”
赵承业脸上轻浮的笑意散了,他抽回手,也不再说些伺候换衣裳的混账话,利落地道了别,就大跨步往房外走去。
偏幽这一大清早被搅得不得安宁,本准备躺下睡会儿回笼觉,还没睡着就被人捞了起来。
他睁眼看见崇凌柏微怒的脸,上面的汗水仍在冒着,显然是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管家退出房间后立即给崇凌柏打了电话,他闻言立马半路折返。
偏幽拨开他的外套,里衣渗血,果不其然,伤口裂开了。
崇凌柏没心思管伤口,他将偏幽抱起来,边走边道:“你先去乡下住几天。”
偏幽就算瘦弱,也是成年人的重量,他望着那里衣越来越红,道:“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偏幽此刻还穿着睡衣,崇凌柏不愿把他放下来,他加快步伐,走到车旁把偏幽放进去才停步休息片刻。
打开车门,他坐到驾驶座上,叮嘱说:“赵承业有玩男戏子的癖好,你先去避避风头。过个十天半月他就走了。”
偏幽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他撑着下巴望窗外。几重云交叠翻涌灰影晕染,眼见着快下雨了。崇凌柏握着方向盘,却没有立即开出去。
方才他是如此的着急,如今却踯躅在原处。
把小幽放出去,如果他跑了呢?乡下不安全,若有匪徒出没,把小幽劫走了又怎么办?如果小幽突然犯病,身边无人,医院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