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道:“可是咱们已经查过账房里的银两,都是对得上的。”
阿鱼自然知道不对,叫二人先别声张,慢慢回了房去,又叫了娴嫂子一道进屋。
“你可知道除了咱们太太,府里还有哪位婶婶跟四婶有过节?”她这是想要借着之前那胭脂的事突破了。
娴嫂子道:“太太们说斗气的话是常有的,不过便数三太太跟四太太最不和了,当初连家阖府刚从平江迁来东京,三太太跟四太太就看上了同一处院子,但是因着夏姨奶奶管事,就将那院子拨给了四太太住,三太太便时常对四房有不满。”
鹤音也补充道:“姑娘,当初四太太接手管家时,便是三太太争得最凶,她说只有她管着各处下人们的规矩,往后行事更方便些,后来不成,想是心中还有气的。”
阿鱼嫣然一笑,“原是这般,稍后我写些帖子,你们给各房的太太、奶奶还有姑娘们都送去,便说我今日进宫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几卷好画,欲在飞鸿小榭办一个雅集,请他们来赏画听曲。”
雪柳跟骊月闻言便去磨墨备纸,阿鱼进院便不见南星、碧茵,遂问起来,“这两个丫头呢?”
鹤音道:“说是去请教针线了。”
阿鱼便道:“虽说我一向不拘着下人,她们又不是贴身伺候的,做完了手里的活计自能去玩耍,这样却也猖狂了些。”
雪柳便愤慨道:“姑娘早该说说她两个了,我回回骂她们,现在府里都说我是个母夜叉,我说了她们又不听,从前在杜家还乖呢,来了连府不仅做事不专心,还躲懒玩耍,说是去请教针线,鹤音姐姐的针线还不够好么?非要去请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