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慕容祁朝着颜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这么缺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厉害厉害。”
颜欢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缺德?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居然有脸说她缺德?
“慕容祁,从现在别和我说话了,就算要说,也别说后半句,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会在大殿之上打你。”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慕容祁摸摸鼻子,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王贵细细盯着那块布,愕然过后便是深深的绝望,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王妃好计谋,只是不知王妃是何时怀疑到我头上的?”
“怪只怪你急于求成,半夜威胁林妈妈让我发现了问题出在了衣服的材质上。”
颜欢悠悠说道:“我猜你本来是想威胁林妈妈作假证,留下对祁王有利的证词,依据林妈妈贪生怕死的性子,她肯定会连夜逃跑,到时候你便在路上将其杀害,届时,众人看到证词只会觉得是祁王的人威胁她作假证,并防止她外泄从而杀人灭口。一条人命又赔上一条人命,到时,所有人都会被林妈妈的死而吸引视线,并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证据直指祁王,而你,那时候便可以完全脱身而出。不得不说,比计谋,我怎么比得过你这个连环计呢?”
“可千娇阁那么多下人,不止我一人穿粗麻布,王妃怎会怀疑到我头上?”
“你说的对,若仅凭衣服材质,我根本没法怀疑到你头上,但你忘记你与我说了什么么?我问你与你姐姐关系如何,你说你与她素来亲厚,若你说的是真的,身为姐姐,怎会看着弟弟穿着如此寒酸呢?说来说去,终究是你的那句谎话让我起了疑心。真正揭穿你的,不是我的推理和“证据”,而是你自己。”
颜欢眸子清澈透亮,话语掷地有声。
王贵闻言,惨然一笑:“堤溃蚁孔,气泄针芒,害了我的竟是我自己。”话语里,甚至有几分解脱的意味。只听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紫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本不想杀她。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我且问你,匕首是哪来的?你怎会有祁王的东西。”颜欢皱着眉头,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