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锦走的那日,沈衡拿了一只绣得很丑的荷包去送他。
用道道的话说:“您好歹也是个女人,送点女儿家该送的东西才是正途。”
诚然,沈衡这条正途已经走歪了。她本来是想将屋里的那把豁了口的九环大刀送给苏月锦的,但是它生锈了,她就没太好意思拿出手。
只是手里的这个东西,她低头看了看那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好像也不太送得出手。
皇后娘娘拎着白圣轩的脖子,已经坐到了车驾里。她这次会同苏月锦一同去奉芜山,听说是打算再治治自己的面瘫症。
长毛的雪貂在看见沈衡之后变得异常激动,咝咝乱叫着,奓起了一身的绒毛。她悄无声息地在车子旁边转悠着,生怕那个家伙会扑上来。
好在皇后娘娘十分善解人意地将它拍晕,面无表情地对沈衡说:“我儿子在后面的马车里,你们快点去郎情妾意一下。”
她抽搐着嘴角应下,觉得这位娘娘真乃古往今来第一人也。
桂圆公公打着帘子的表情甚是暧昧,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被拢到了一个怀抱里。
他抱着她,略有些任性地说:“要不我带着你一同去吧?”
车子里的炉火正旺,扑面而来的暖意让她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羞赧道:“不过就是一月有余,我等你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