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齐齐摇头,“没有,大人不喜猫狗,我们下人也不敢违背命令。”
“那就怪了……”青天白日的,莫不是出现了什么贼人。
还不等她猜测,外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应是屋顶的瓦片掉落在地上,像是节日里的炮仗,一来二去竟打起了节奏。
嘉回提上裙摆,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郡守府闹事。
她出了门,借着日光看上去,只见一个华服裙装少女正大喇喇挂在墙头,裙子下摆许是不便爬行,竟被她随意捞起,交缠于腰侧,里头的白色衬裙骤然漏出,白晃晃的,甚是刺眼。
对方手撑青色瓦片,腿脚悬空,半个身子朝外探来,她战战兢兢,重心也有些偏失,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坠下。
嘉回还没看清她的样子,就听身边丫鬟惊呼:“秀秀小姐!你怎么扒在墙上。”
何秀秀是偷跑进来的,她正门不方便进,只能想到这个蠢办法,前些日子跟蓝绪拌嘴,说出了一些狠话,气得他直言郡守府大门小,不容何氏女子随意踏入,她这才翻墙而来,不走大门也算不得随意踏入。
她本来翻得好好的,刚踩上梯子上来走了两步,却没想里头人反应这么大,直接冲了出来,来人还是前几天刚“不打不相识”的小娘子。
何秀秀只觉脸烧得慌,怎么每次自己都以这么新奇的方式出现在对方面前,仗还未打,自个先给自个羞死,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她脑子抽抽的水。
今日也别嘚瑟了,干脆原路返回,何秀秀尽量维持自己矜持的微笑,朝下面的三人挥挥手:“我见秋日好风光,欲登高眺望山苍,却看诸位好容颜,停驻在此不敢前。”
“……”在背后给她撑梯子的云墨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最后干脆弃梯跑路,不想留下跟着一起丢人,只要跑得够快,别人就不会知道她是帮凶。
语罢,两张树叶缓缓飘落在地上,场面一时安静下去,比这清早的寒风还要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