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守府,宴绥直入听雨筑,吩咐七夕去烧水,叫春晓和霜叶去准备醒酒汤,他则领着嘉回进到内室,把她平放在榻上。
七夕先是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想要服侍嘉回擦擦身子,但她扭捏着就是不愿让人碰,抱被缩在床角,望向七夕,眼里充满了戒备。
宴绥把她捞到身前,轻声哄道:“先擦擦汗,缓了酒气,一会再沐浴也不至于太难受,听话,水要凉了。”
嘉回还是摇头。
依她的性子,估计还得再折腾些时辰,宴绥只好自己动手,接过铜盆,拧干帕子,温柔的替她卸下脸上的胭脂,从额头到下巴,无一处不用心至极。
等到马上要擦拭嘉回的脖颈时,七夕出声唤道:“郎君,还是我来吧。”再往下可是私密着的地方,饶是两人关系再亲近,也必须得避避嫌才是。
宴绥道了声“好”便让出地方,后退到窗边,背过身,望着外面的皎洁明月。
嘉回还是不愿,七夕又是哄着又是劝着,这才把嘉回按在榻上,仔细替她擦拭着沾了汗液的身子。
酒香混合着嘉回自带的体香,熏得七夕鼻头一热,再加上她白晃晃的肌肤和鼓囊囊的胸脯,七夕更是隐隐渗出一层薄汗,短暂的一炷香时间,她仿佛也经历了一场宿醉,浑身燥热得不像话。
以往没有发现,此刻却见嘉回仰躺在床,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嘴唇半张,呵气如兰,当真是一番至纯至欲的绝色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