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回觉得又逼仄又羞赧,可还不等她多想,宴绥就一夹马腹,大呵了一声“驾”。
马儿瞬时如离弦之箭奔跑开来,嘉回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再次发出惊叫声,她知宴绥定是会笑话她的,而她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于胆小。
她越是强忍着,宴绥却仿佛是来了恶趣味,非得加快速度策马疾驰,嘉回害怕得心都要跳出来,整个缩成一团退到他怀里,宴绥终于稍稍减缓速度,慢了下来。
风卷起两人的衣角相互交|缠在一起,马蹄声踢嗒踢嗒持续响彻了好远。
他拥着不明所以的嘉回,一路往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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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最终在一处医馆门前停下,宴绥先去将马匹拴好,回来时忽被嘉回用力拽住胳膊,“你受伤了?”
他安慰似的朝她笑笑:“我身子一向康健,反倒是殿下你时常感觉不适,今日幸得有空可以前来,我们便让大夫替你好好诊诊脉。”
原来只是请个平安脉,嘉回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瞒的病症,暗自松了口气,跟着他一道入了内。
胜安堂是江宁城里的老店铺了,人气好,名声响,纵使位置偏僻了些,也丝毫不会影响老百姓们看病的热情,虽已近午时,但药铺内还是人头攒动。
柜台处的药童根本忙活不过来,客气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便又继续干着手头上的活计。
城里的女医师不多,胜安堂独独占了半成,这也是宴绥选择这家店从而带嘉回来的原因。
他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排着队等待抓药的病人,却不见有大夫现身看诊,于是便把随身长剑往柜台上一搁,面无表情道:“叫你们掌柜的过来。”
药童头也没抬:“掌柜的在忙,您请稍等……”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道刀剑出鞘的刺耳声音,他慌张间抬头一望,锋利剑器泛起森冷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