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还有几日的时光可以留着慢慢挥霍,等过了织巧节便是真的没有什么自由了。
缓缓叹了口气,嘉回小心把信件放在炭火盆中,回头却见宴绥还愣愣地杵在一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为何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你不想回长安吗?”
“我是担心殿下你,毕竟离开了这么久,圣上要是追究起来,恐会有一番敲打。”宴绥望向火盆中已经快要燃成灰烬的信纸,惆怅道。
他皮糙肉厚挨些打没事,可嘉回却是身娇体贵吃不得丁点儿的苦头,要是她被训斥外加罚跪,不晓得又要歇多久才能恢复体力。
“阿兄已经替我受过罚了。”嘉回像是起了感应般,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搓了搓左右两臂,唏嘘道:“疼是疼了点,但效果还不错,阿耶出了好一顿气,便把我的过错与之相抵了。”
“派钦差过来也是想早点确认我的安危,并不是气急败坏就要捉我回去认罪,朝廷的糟心事还多着呢,阿耶的心思也总不能一直都放在我身上。”
她解释得云淡风轻,宴绥却听得稀里糊涂,头一次知道还有人身在宫外就已经被替罚受过了,而这个替罚的还是当朝太子,未免也太过于传奇。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也亏得是太子,换做旁人,估计就没有口气能活着出建章宫了。
宴绥在心底默默同情了一番元漾后,便笑着问起了嘉回后面几日的打算。
不过她还尚未来得及计划,只是想先与蓝绪商议,毕竟借住了这么久,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
于是当夜三人同坐一桌,嘉回以茶代酒徐徐阐述了自己内心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