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没关系,只要懂得心疼人──”二夫人拉长了调子戏谑道:“男儿家油嘴滑舌多不好,需得事事落到实处。”
文氏说话总是这样,平日里也没个遮拦,开起玩笑来荤素随时都能转换,宴老夫人恐她还能扯出什么惊人话术来,胡乱呵斥了几句,转而问嘉回一些关于婚嫁的事宜。
这个话题在座的夫人们都有经验,说起来喋喋不休,半个时辰都不带停。
宴绥听得晕晕乎乎,干脆借口如厕出去透透气。
宴老夫人不乐意了,指着他离去的背影叹气道:“瞧瞧他,对自个的婚事都不上心,白费我们这群人的口舌了。”
韩氏温声哄着老人家道:“母亲别生气。”
宴老夫人哪会真的怪他,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可聊了这么久,她也疲了,再加上刚喝过婆子端上来的汤药,此刻已经止不住开始犯困。
众人看着心疼,纷纷劝着老夫人回房休息,但她不肯,执意要叫人摆膳。
但眼下这个状况,嘉回确实不好再留下来用膳,她多待一刻,宴府就会多忙碌一分,与其让大家全然服务于她一人,倒不如直接婉拒,还可早点回宫。
嘉回慢慢解释,等说服了众人,这才得空出府。
宴绥赶着马车把嘉回送到宫门,顾及到守门的众多兵卒,两人没说太多煽情的话语,宴绥只稍稍叮嘱两句,便与嘉回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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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事宜全权交给了礼部和钦天监,外加司宝司、司衣司等六司共同协理。
日子定在了来年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万物复苏,莺吟燕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