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还恨韦尔恨得牙痒痒，但看到艾凡带着暗色的金眸，云希又有些犹豫。

艾凡应该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看起来仍然是动了怒，要是知道是韦尔教他的，估计韦尔会遭受更大的怒火。

想到这，即使还有些害怕，他还是小声回答：“是我自己学的。”

看到艾凡眼中风雨欲来，云希瑟缩了一下，突然伸手抱住艾凡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委屈。

“谁让你都不教我，我只能自己学，你还这么凶。”

这招叫先发制人。

以前在家里他经常用这招，闯了祸后在被责骂之前，先眼泪汪汪地说父母总是忙于工作，哥哥又忙于学业，没人陪他。

每当他搬出这套，都能让父母心软，免于一顿责骂，百试不爽。

虽然不知道艾凡吃不吃这套，但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条人鱼，不过是说错了话，也没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应该很容易就得到原谅。

担心艾凡无动于衷，他用力眨了眨眼，逼出些眼泪来，又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被紧紧抱住后，艾凡身体一直僵着，听到小人鱼委屈的声音，心里一软。

感受到颈窝处的湿润，他叹了口气，把人从怀里拉起来。

他动作轻柔地用指腹把小人鱼脸上的眼泪擦掉，声音里带了点无奈。

“我没凶你。”

看到艾凡眼神不再像刚刚那样危险，云希内心雀跃，知道自己这一招对艾凡有效。

但他还是做出委屈的表情，眼泪要掉不掉的垂挂在眼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正当他演得来劲，艾凡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接着眼角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