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你不告而别。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可等我回去，洞府里没有人。”元九霄慢慢起身，他如今已经比秦倦高出许多，他就用沉沉的目光看着秦倦，轻声问他，“这五年来，你可有一日后悔？”

“元九霄，”秦倦抬眼看他，“是你先骗我，你骗了那么多年也没后悔，我后悔什么？”

若说后悔，秦倦只后悔一件事，要是从没有喜欢上这狗徒弟就好了。他便能仗着师尊这一身份占尽上风。可一旦意识到自己对元九霄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就像凭空矮了几分，没法理直气壮的教训他。

再说了，他也不想教训元九霄。被喜欢的人伤了心，再仗着自己是师尊罚上一通，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我懒得和你掰扯，随便你怎么想。”秦倦心灰意冷道，“咱们以后……”

他本想说各走各的，可这几个字哽在喉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你果然……是真的不想要我了……”秦倦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剩下的意思，已经被元九霄听出来了。

“师尊……”元九霄忽然紧紧抓住秦倦的手腕，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秦倦哪怕是个半瞎，也不耽误他从元九霄紊乱的气息和全身乱窜的灵力意识到，这混账走火入魔了。若他不是化身修士，没这个经过千百次天劫淬炼的身体，恐怕手腕已经被元九霄活生生掐断了。

“你走火入魔了，”秦倦万般无奈，只得放软了声音，尝试和他讲道理，“你先放开我，我帮你调息。”

“你让我放开？”元九霄低声怪笑，“师尊，你就那么讨厌我，被我碰一下都难以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