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明不太敢相信。

“月哥,你能不能别跟同学们说啊?只有二中才会收留穿女装的我,如果再转校,我真的没别的地方去了。”顾星河抬头,看样子是真的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来祈求似的跟陆月明谈这个要求。

现在的顾星河的眉眼间没有一点坚强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小可怜。

“同学们都很好,我怕吓着他们。”顾星河叹气,又解释道:“艺术班开班后我就要去准备艺考了,其实我能和你们待的时间很短,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就别说呗?求你了,月哥。”

顾星河确实是在贪恋着现在的班级气氛,他害怕如今的同学们会和以往的那些同学一样,到时候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就又要被毁于一旦。

“你现在根本不像是会把陆月尘打到见血,又给老师开瓢的样子。”陆月明踢了踢顾星河的屁股,跟着蹲下去拍拍顾星河的脑袋,手上用的力不大,但听声响却挺响的。

顾星河苦笑,“因为我也不是天生暴力的人啊。”

只是迫于生存,很多时候不得不以暴力解决问题。

如果当初没有给老师开瓢,顾星河的父母也不会从外地打工回来处理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因此脱离那个苦海了。

这些事情顾星河并不想跟陆月明多说,见陆月明沉默下去后也悄悄闭上了嘴巴,等着陆月明的决定,给他立下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