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试上还是拿回了全科满分的成绩,廖志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等着他问自己要下一本书。

却不料廖星辰仰着微红的脸,开口跟他要了一套奥特曼手办。

那一刻,廖志航惊呆了,信仰了大半辈子的无神论,这位年近四十的滨江院长,开始怀疑自己儿子的灵魂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廖星辰记得初见那天,杨欣兰解释过朝扬的名字由来,生于夏至,最热情似火的一天,就跟他本人一样。

他为这次主动交好做足了准备,也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在朝扬生日的当天,放下最宝贵的面子,捧着一大盒奥特曼,敲开了楼上601的门。

可结果是廖星辰没预想过的糟糕,那份他用几个月的辛苦换来的礼物没送出去,朝扬看他的脸依然是冷的,像极地亘古不化的冰河,也像西伯利亚的山川。

对方回了他一句他曾经说过的话:“我已经不玩这个了。”

一字不差,语气却是真的疏离。

那一刻,廖星辰突然懂了朝扬当时送他桃子,被拒绝后的心情。天道好轮回,最后报应终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面子大过天,还是害怕再次失败,廖星辰把那份奥特曼手办,连同唯一一次对某人产生的欲念和贪妄,一并打包扔进了杂物间的最角落。

不愿再提,也不愿再想。

因为户籍的问题,廖星辰和朝扬小学和初中都不在一个学校,作息时间总是错开,一星期都难得在楼梯间遇见几次。

而每次不经意的偶遇,不是朝扬先扭头错开视线,就是廖星辰突然卡壳,想不出合适的台词开口。

几年的光阴就这样在他们这样一次次的错过和沉默间疯狂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