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帮忙就直说,加菲尔德把药箱往身后一甩,晃动身体帮塞罗拾起床单。几枚金属硬币从床单中滑落在地,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嗨呀,亲爱的!我想他留下诊疗费了!这是给我的!
加菲尔德医生一看见钱,两眼立即闪闪发光。他把床单往塞罗身上一甩,而后快速蹲下,捡硬币的速度快过偷粮食的麻雀。
还真不少呢!加菲尔德勤奋的脸上的麻子都在发光,完全不顾身后把蒙住脑袋的床单拉下来,黑着一张小脸的塞罗,有两枚金纳尔,一些银币和好些个铜子儿!真不错,真不错!今天我们有乐子
行了,你这个混蛋!老汉斯一巴掌拍在加菲尔德昨天被剪坏头发的后脑勺上,你心里没点数吗?就你那两下子,能够值这么多?他瞥了一眼塞罗,又给了加菲尔德一巴掌,这是给塞罗的!
塞罗咬了咬下唇,丢下被单把手中的哨子挂在脖子上:把钱给我。
加菲尔德医生挂着一脸老大不情愿,将硬币全数放进塞罗摊开的手心里。
硬邦邦的硬币,带着柔软的温度。塞罗紧紧捏住它们,坚硬的边缘在他手中留下深刻的印痕。
我想他把所有值钱的玩意儿都留下了。老汉斯弯腰拾起地上的床单抱在怀里,到此为止了,回去吧,塞罗。
如果塞罗慢慢打开手掌,凝视一手的金属,我不想要到此为止呢?他快飞地蹬上鞋,转身向外疯跑奔跑。
抱着床单的老汉斯和背着药箱的加菲尔德在他身后异口同声地喊:塞罗,你去哪儿?
去收拾行李!塞罗头也不回地回答,飞奔回到老汉斯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