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驽尔危险地眯着双眼,所以说,你打算让我穿女装?

是啊!塞罗飞快地回答,很快又因为自己的最快而后悔,那个那个驽尔不是,咳我是说,现在这里没有驽尔这样高大的‘女人’穿的女装嘛,今天先我来穿。下次换你,这样才公平。

我要是说‘不’呢?驽尔冷冷地说。

不?你不能说不!塞罗抓住他的胳膊,脸鼓得像河豚,如果你说不,我我可是会生气的!你明明都一点男性的雄风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要扮演丈夫的角色啊!

驽尔低下头,强忍住将要喷发而出的怒火,把塞罗放在地上,男孩,你能不能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要管什么妻子不妻子的了,该死!就算你要伪装,伪装成兄弟不行吗?

不要!塞罗飞快地脱掉上衣,蹬掉裤子,把从衣柜里面找出来的少女衣裙往自己身上套,我不想和驽尔做兄弟!而且我也不喜欢‘兄弟’这个词,让我想起来你和你那些刺客同伴他们都嘴里说着你是他们的‘兄弟’,背对着你的时候,都干的些什么勾当,我不要做驽尔的‘兄弟’!

驽尔抬起头,看见塞罗正在系帽子下的绳子。

这一身说起来还挺适合他,朴素的蓝色长裙,白色围裙和帽子典型的凯拉尔城平民少女打扮。他所有的头发都规规矩矩地塞进了帽子里,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白帽子把他琥珀色的眼睛衬托得更加明亮,明亮的浅色衣服也将他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

驽尔也换衣服啊!塞罗一边系绳子一边催促,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长袜。

驽尔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上了那套衣服。塞罗说得对,他们需要避免不必要的战斗。驽尔脱下那身穿了很多年,象征着他标志的服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久久地凝视着。

没有了这些,驽尔感觉好像脱了一层皮。没错,就是像一条蜕掉外皮的蛇,把它的蛇蜕留在了原地。连同他的过去一起,留在了原地

该死,这些袜子怎么这么粗!塞罗把一堆袜子给搅得乱糟糟,丢得满地都是,啊!要命!难道要我光着腿吗,在这样冷的秋天!驽尔,我说他扭过头瞥了一眼正在发呆的驽尔,瞬间明白了一切。

对于塞罗的行动,驽尔向来难以料到。这名男孩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总是给他意外。塞罗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掀起裙子全部塞到了自己肚子地下。

好了,这样就不冷啦!挂着一脸嬉皮笑脸的笑容,塞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身衣服还值不少钱呢,就这样丢掉也很可惜。驽尔如果打算不要它,就送给我算啦!

男孩这一刻,驽尔那一向冰冷凛冽的的眼神,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柔了。谢谢你。

难为情地挠了挠脸颊,塞罗觉得他的脸在发烫。身体贴着驽尔的衣物,让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他们的距离因为这件事情,又略微拉近了一些。还好啦,我只是怕冷。他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吐出粉嫩小舌头,再说这样也不错啊,多一样掩盖!

塞罗低下头,爱怜地抚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我好像怀孕了一样。是我和驽尔的孩子哦。嗯,我们很快就会有小宝宝了!

你又来驽尔简直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转过身背朝下蹲下,来吧,‘怀孕’的男孩,让我们离开这里。

嗯!塞罗开心地扑在驽尔背上,脸还在他脖颈里蹭了蹭,走吧!亲爱的!

驽尔没有理会他的打趣,背着他离开了一大片南瓜田里的孤独小木屋。在木屋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内时,塞罗回头看了一眼。

那栋房子,在他的眼前,倒塌了。

塞罗趴在驽尔背上,心中美滋滋。实际上他的腿早就没有剧烈疼痛,可以下地走路如果不是太远,应该没什么个问题。可是他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每次驽尔帮他用蒸馏酒处理伤口,他都叫得很大声,动作和表情格外夸张。

看见驽尔因为心疼而皱起的眉头,假装痛得要死的塞罗都会哈哈大笑。

然后,被狠狠地弹脑门。

变装之后的旅途格外顺利,他们在普通农家借宿,顺利通过城镇的关卡。每次看见通缉布告,而他们又可以在卫兵眼皮子地下轻易通过,塞罗每次都暗暗地觉得想笑。

事实上,这两个多星期以来,他每天都哼着小曲儿,心里乐的直冒泡。因为,凡是他们途径之处,不管是农家还是旅店,人们都把他和驽尔看成是一对夫妻。光是这个想法,就足够让他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