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驽尔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从他背后靠近的夜羽,都可以用来交换。

这孩子,在发抖。教父提着塞罗的脖子,轻易地把他从椅子里提了起来,多可爱的家伙,脖子这么细需要多大力气,就能够折断呢?

不驽尔的眼睛当中,少有地闪现出一丝恐慌。旧日阴影笼罩了他的面庞,他的脸色一片灰白,颜色如同灰烬山岭里天空中飘飘荡荡的灰烬,宛如去世多年。请别伤害他!

塞罗身体紧绷,丝毫无法动弹。他侧过眼珠,只能看见教父的笑容。老汉斯说得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这名被尊为教父的中年男人,漆黑,冰冷,宛如地狱深渊。

带着黑色笑容的男人,语气阴冷,神态可怖:这么多年了,你的喜好还是没有怎么改变。这孩子,很像那个小家伙不是吗?黑色的毛发,琥珀在眼中流动多可爱的小猫!

驽尔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似乎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夜羽想要偷袭,从背后慢慢靠近他,可是夜羽刚刚伸手,立即被他发现。他如同灰雀般快速转身,一脚侧踢正中夜羽腹部。夜羽好似一块飞出去的砖头般砸上墙壁,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再也难以爬起来。

把武器放下。教父脸上的冷笑消失之后,让他的原本就往下耷拉的面孔显得更加严肃,如果你不希望重蹈覆辙,放下‘疫病蝴蝶’。

铁拳从窗户跳进来,扶起受伤的夜羽,目光中满是仇恨。

白熊顶着额头上的烧伤,满头长发已经尽数剪掉,和蜜桃一左一右蹲在教父身边。

更多的世界蛇兄弟会的刺客,围住了哈里大饭店一楼这间海景卧房。

我不想重复第三次。我的孩子。教父神态倨傲且冰冷,他不是在协商,而是在命令,放下武器,疫病蝴蝶

驽尔闭了闭眼,海浪轻轻拍打着一楼阳台水下的柱子。来自于童年的梦魇和这些黑色海浪一样,不断拍打着他的心。

驽尔!塞罗着急地大喊,他奋力扭动身躯,却无法摆脱教父手掌的桎梏,你不要信这个糟老头子的鬼话!如果你放下武器,我俩都完了!他们是来杀你的!你要清醒一点!就算他要掐死我,你也不能受他威胁!如果我死了,你要为我报仇!不要放下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