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泽发现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不受控制地抬胳膊转身,配合那女人穿衣服的动作。
他张着嘴无声地流泪。
不能嚎哭出声的哭让人肝胆俱裂,分外痛苦。
穿好衣物后,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地退回去,从一名呆滞站着的人手里接过木盒子,又递给了沈季泽,示意他回到队伍中去。
队伍在月光下继续往前,安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粗噶的老鸹叫。
沈季泽心如死灰地走在其中,手捧一只木盒子。
身旁那个小女孩又对着他嘻嘻了一声。
他手一哆嗦,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嘻嘻。
沈季泽不知道这是要走到哪儿去,要干什么,这个梦已经脱离他的所知范畴,真实得不像是个梦。
不对不对,这就是梦。
他拒绝承认。
又走了一段后,前方出现了灯光,映出影影绰绰的房屋轮廓。
这是村子吗?有人吗?
沈季泽浑身一震,心里升起了希望。
不管那里有没有人,村子和灯光都代表了人气,将他的恐惧都驱逐了不少。
领头的一名长衫男人停下脚步,用沙哑刻板的声音喊道:“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