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燕归停下来, 站在宫墙外问道。
“他……他去东南蜀郡剿匪了呀?”小皇子的眼神在这一刻好像微微游移了一下,但是那速度很快,因此又好像是燕归的错觉,“我知道,是因为他离开前跟我说好了一月便归。如今数着日子就快要到了。”
话虽如此, 可是燕归在那一刻仍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对劲。
如果小皇子真的相信这剿匪的说辞,为什么这些天来都不见他对东南的匪患问上一句?
但不知为何,一向喜欢寻根究底的燕归却下意识地放过了这个疑点, 未肯深究下去。也或者是燕归心里已经隐隐地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想承认,也不敢认清。
他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你就这么喜欢他呀?”燕归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打趣康宁。
“……嗯。”小皇子轻轻答应了一声。
那种这些时日常常盘亘在他身上的快乐这时又缓慢鲜明地浮起了——自戚长风潜进来告别的那个夜晚开始, 小皇子这些天都处于一种久违的好心情中:“很喜欢。”
“为什么呀?”燕归对戚长风的好感相当有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甚至比他对旁人的“好感有限”还要差上一截。
“他这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缺点?不是,我是指——优点?”燕归很想深入剖析一下康宁这种感情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