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悄悄凑到他耳边:“不行的王导,你看余哥那脸,没有比他还白的粉底了,再想白只能刷白油漆上去。”
王导侧头,余扶寒露出的半边侧脸,在遮阳棚下,比外头的日光还耀眼,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好像还真是这样。
王导沉默片刻,拍板严肃道:“不行,那就使劲掐大腿,演不出来就拿白油漆给你刷脸!”
余扶寒:“……”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化妆师姐姐在旁捂嘴偷笑。
余扶寒这场戏反复拍了七、八次,拍下来走路都困难了。
他对自己的脸是真的在乎,生怕王导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老头,真的找油漆往他金贵的脸上招呼。
荣涅情绪低落整天了,见状翻出新买的消肿膏药给他,低头让助理开车。
余扶寒差不多已经废了。
他掐的太真心实意,左右两边大腿环向里一圈,都是青紫的,出戏这么久脸也是白的。
换做平常,他肯定嚷嚷着再也不演戏了,反正他的钱已经够多了,今天荣涅不舒服,他没人嚎,抱着抱枕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路程到一半,荣涅收到条信息,叮嘱他几句,找个路口下车了。
他挥挥手说了拜拜,示意荣涅自己可以的。
等到下车时,余扶寒又开始犯难。
自己把自己大腿掐成这个样子,本来就够丢脸的了,再连走都走不上去,岂不是更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