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寂静的地宫之中,终于又传出了李纯渊干涸的声音。
他说:“走罢。”
徐奕则沉默地点头,跟随着李纯渊缓慢地走出地宫。
地宫,竟是通向了皇后的寝宫——金銮殿。
皇后定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如今不过亥时,这平日里理应人流攒动的金銮殿竟是空无一人,甚至看不见任何一位随行的地坤侍者。
但也因为如此,徐奕则也有这闲情雅兴好好观赏、观察这金銮殿的地理方位。
作为从边疆诸侯小国过来的“乡野村夫”,徐奕则当然还是被这华贵迷了眼。
“这金銮殿,的确是比我那边陲小国的羊府不知好上了几倍。”
实是被徐奕则的这段话逗笑,李纯渊细白的手提着油灯,侧头微抬眼眸,“这毕竟是徐国皇帝的宫殿,怎可与边陲诸侯国相比?”
徐奕则也知自己说了蠢话,耸耸肩,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便不再多言。
因未明白徐奕则动作的含义,李纯渊似是张了张口,但又很快合上了薄唇。
一路上,便只剩下两人稀疏的脚步声。
徐奕则与李纯渊进了殿内,便随着李纯渊一同进了李纯渊的寝宫。
似是不曾想过这般快便进入了另外一个不熟悉之人的进宫,即便是徐奕则,都有点受惊的模样。
但偏偏,李纯渊一脸严肃正经,似乎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