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俞卷受不了了,他还小,心脏承受能力没那么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次段榕来,就是跟他说他要走了。湿着眼睛拽住段榕胸前的衣服,踮起脚,“二哥,我怕。”
不止怕一个人睡觉,还怕段榕接到案子又离开。
小鱼儿也没那么傻,他只是那些方面懵懂,关于离别,他一点也不傻。
段榕单手抱起俞卷,“又做噩梦了?”
俞卷一脸乖巧,泪汪汪地点头,段榕揉了揉他柔软的腿肉,笑,“想跟二哥睡?”
俞卷趴到段榕的肩膀上。
段榕觉出了不对,把小鱼儿抱在怀里哄,“怎么了宝贝儿?”
起初俞卷只是哭,不说话,段榕把他挖出来,满脸泪,哭的让人心疼,段榕亲了亲,大手擦着俞卷脸上的泪,“哪里疼?跟二哥说。”
俞卷两手抓着段榕的手,总算分外委屈地低声说道:“你那时候,说去到哪里都带着我的。”
段榕以为是别人惹了俞卷,没想到问题是他,轻轻蹭着俞卷湿润的眼尾,“是,二哥说的。”
俞卷委屈的还抽了起来,小眼神控诉般地看了一眼段榕,抱着段榕的手,“可是,可是你那天把我放在车上睡觉,你没有带着我。”
憋了得有一个多星期,竟然是为这事,段榕乐了,低下头亲俞卷,“就这个?委屈成这样?真想让二哥把你栓裤腰带上,我走哪儿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