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其实不晓得怎么夸人,虽然说出了心里话有点赧然却也没有表现出来,饶是如此既明心情大好。
原清越回来的时候二人还在房中沐浴。
原先干涸的河居然有水了,加上雨水意味着村里一亩亩的庄稼地都有救了,金婆婆烧水让他们沐浴。
唐弈确定没有毒后,才敢让金婆婆烧水。
“既明兄,真是奇哉怪也,”唐弈坐在浴桶里侧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着:“你说,原本一条好好的河怎么就会突然干涸没水了,现在又奇怪的有了水?”
既明瞧着青年低垂着脑袋,随着嘴巴的一开一合唇珠非常明显,唇色极淡,他瞧了许久才收回视线。
“村民将水引到庄稼地灌溉,突然没水不排除有人挖通暗道将河水改变路径,致使河水流到别处去。”
“如此一来就更加奇怪了,挖暗道的如果是村民那必然是为了让自家庄稼长得更好,可是湘月村里的庄稼地却是一亩不如一亩;如果不是村民,那么大费周章将河水引到别处却是为何?”唐弈有一点不解。
尸鬼、河水和失踪的村民,三者会有什么干系?
就在唐弈聚精会神地思索,没想到房门却冷不丁的被人从外开了一道缝隙,原清越探出一个脑袋瓜。
他来只是想问师弟取药方,方才挖草药的时候想起来曾师弟交给一张方子,结果就看到二人在共浴。
既明弯着腰扶在浴桶边上,然后又非常顺手的挽起衣袖将手探到浴桶里头,原清越下巴差点惊掉了。
待来人好似做贼一样逃跑,男人眼波微动仿佛有感应地抬头朝房门瞅了眼,他回想着小道长说的话。
原清越进清峰观的时候,唐弈当时已经在观内了。
既然按照拜师的先后顺序,按理说二人的辈分分明应该颠倒过来才是对的,可是青年却叫他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