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澜跟一条疯狗似的,抄起了茶壶就照着我脑袋一顿猛砸。”他还低声咒骂着。
“哎呦,我的宝贝幺儿,我看就是童倩那个贱丫头瞎了狗眼,是她没这个福分!”
黄梅还不忘在一旁出言诋毁。
“你们两个还不住嘴!”袁康安在用手杖愤怒地敲打着地面,“想早早气死我嘛!”
“你招惹哪家姑娘不好,偏偏惹上刚出了个读书人的童家来。”袁康安怒其不争。
“打了你一顿还算轻的,要是把人逼急了保不齐写一纸诉状,让你蹲到大牢去!”
“老头子,别气坏了身子,依我之见幺儿现在不还小的很嘛,成了家就明白了。”
黄梅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我晓得了,老爹,您就甭操心了。”
袁志和左耳听右耳冒,翘着腿还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
“况且,太兴村天高皇帝远,我就不信难不成还有不要命的人敢为童家做主!”
“你,你给我滚出去反省!”袁康安挥着手杖将儿子打出家门,气喘吁吁地喝茶。
他四十七才得了儿子,老来得子,夫妻俩对孩子宠溺的过分,要什么就给什么。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袁志和从一出生就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被人宠坏了性子。
如今,二十二了,还没成家立业。
四五岁送袁志和去私塾,孩子三天两头嚷嚷老师管得太严,以后不想读书了。
读了没几天回来,死活不去私塾了。
又不想在家里头耕地,不做营生,老大不小了还游手好闲的,不禁让他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