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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子翎远离赤枫关的这段时日,秦绎正在慕子翎曾经呆过的旧宅里发疯。
没有人敢靠近,所有侍卫仆从都被秦绎赶出去了,偶尔有探听消息的探子回来禀告,“没有找到慕子翎的行踪”,更是引来秦绎更大的怒火。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秦绎发如此大的脾气。
从前他从来都是自持冷静的,即便听闻先王突然驾崩,也几乎没有动容分毫,十分有泰山崩于眼前不动声色的素养。
“你们是废物吗……是废物吗!!”
秦绎怒吼:“他一个大活人,能逃到哪里!?”
“巫婆,术士,都试了,追不到。”
随从嗫嚅:“那日营地大火,几乎死了九成的人,情势混乱,也没人目击到……两军对垒,又是战时,寻起人来束手束脚,实在是难以为继啊王上……!”
秦绎冷然注视着他们,墨色眼眸中满是说一不二的为君威仪。
“王上,我们在赤枫关已停留了接近两月,如今最后一座城已唾手可得。”
一名幕僚也见缝插针,进谏道:“不如早早攻下最后一座城,便回梁京去。否则拖得时间愈久,这粮草也总有耗尽的一天啊……”
“……”
秦绎不吭声,半晌,他眯起眼,道:“在这里的时候,都寻不到慕子翎。待孤回了梁京,找他岂不更是大海捞针?”
幕僚微微一哽,抬起头来望着秦绎,突然横下心来将臣子之间议论过的话尽数说了出来:
“王上,您又是何必一定要找到公子隐呢?”
秦绎一顿,幕僚道:“——于公,他已然是个废人。没有轻功,恐怕连行走都不便捷,又成了那个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对我梁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