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退让的爱,才是将一个人放在了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位置喜欢。
夜深了,秦绎的奏折还未看完。
他原本叫慕子翎先去睡,但慕子翎也不肯。
就趴在一旁陪着他,一面玩小蛇,一面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他喜欢待在秦绎身边,哪怕从来不说,但秦绎总能看出来。
每次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慕子翎总是很高兴。
外头还在下雨,噼里啪啦的,渐渐地,慕子翎趴在桌案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少年绵软悠长的呼吸像一支轻盈的羽毛,落在他耳边,又温柔,又安宁。
秦绎吹了一盏烛灯,只就着最近的一盏看,叫殿内的光线调到了最暗的程度。
半晌,慕子翎“嘀哩咕噜”,在梦里说了句梦话,又翻了个身,换了一侧脸颊压在桌案上。
秦绎忍不住去看他,少年眉眼似画,安宁艳丽,就好像一个根本不应当属于人间的魅,被秦绎误打误撞地遇到了,捕捉了。
他禁不住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走过去,蹑手蹑脚披到慕子翎身上。
怕他着凉。
然而一动,慕子翎反倒被惊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秦绎,问:
“你的折子看完了吗?”
秦绎一笑:“还没有。”
“哦。”
他应了声,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又趴回去了,接着睡。
但秦绎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模样,不由问:
雨兮団兑“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少年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我梦见你忘记我了,对我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