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然而西淮却略一弯唇,淡声说:

“锁死了。这辈子都取不下来的。”

通妓坊给不听话的新人戴上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叫他们记住自己的身份——

无论你从前是如何的名门公子,冷冽心性。进了这里,都只能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人下之人。

不配再有尊严人格。

这仿佛和刺字黵刑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毁去一个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银止川不知道再怎么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就一直没有吭声。

外头的街道很吵,但马车里很静。

时不时碾过一颗小石子,会略微的颠一下。西淮的神色冰冷而漠然,从侧面看过去,就好似一个没有早已没有喜怒的白玉雕像。

只那么静静地侧脸望着窗外。

下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西淮根本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缘故,银止川似乎略有歉意,伸手扶了扶西淮。

西淮一顿,随即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受,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谢谢”。

……

见银止川下马车,府里的小厮都赶忙迎了上来。

“公子。”

银止川略微像他们示意了一下买回来的一些东西,吩咐道:“将这些搬去杂物府。”

“过几日,再派人去一趟布庄。那里有订的几套衣裳,望亭宴之前取回来。”

“是,公子。”

“小厨房的饭菜做好了么?”

见他们几个人似有踌躇之意,银止川问道:“怎么了。”

小厮悄悄看了西淮一眼,而后附到银止川耳边,低低地私语了几句,退下了。

银止川倒神情上还没什么变化,仿佛没什么事发生。只对西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