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觉得有什么放不下身段的。”
小仆说:“即便你委身于他,来日不还是可以手刃了银止川?只要找到我们要的东西……西淮公子,人有时候不得不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
西淮微一冷笑,咂摸着这四个字,嘲道:“那为何不叫你们主子自己来银止川身下承欢,叫我明白明白什么叫‘忍辱负重’?”
小仆被他噎住,梗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出一口气,道:
“总归我的话已经传完了。公子……好自为之就是。”
而后他提着灯笼,逐渐走远。
周遭一片寂静,暗色中,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瞻园,不远处,就是西淮的卧房了。
西淮站在这黑暗中,他的白衣在夜色中显得极其显目。
他微微偏着头,敛着眉目。
就好像一只被囚于泥淖的鹤,沉郁压抑,隐忍挣扎。
又寻不到出路。
……
听过姬无恨的话之后,银止川对西淮的态度略微变得有些不同。
大抵出于一种好奇的心里,想知道小倌玩起来是什么样的。
银止川时常望着西淮吃饭,喝水,行路的身影,想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但是看着他那样一副神色,寡淡又冷冰冰的,抱在怀里,岂不是和抱着一块冰一样。
浪的起来么?
银少将军翻来覆去地琢磨,时常陷入沉思。
稍时,三月转眼就过去了。
很快到四月。